化學補習,補習化學-10歲初一男童擬休學 優等生你為什麼不快樂

化學補習,補習化學-10歲初一男童擬休學 優等生你為什麼不快樂


這份“退學申請書”於社會的啟示則在於:給學生減負是所有學校共同的任務,對優等生也一樣;如果我們不想讓下一代變成看破紅塵、牢騷滿腹的人,我們應該先從建立積極心態做起,盡量不做負能量的制造者和傳播者。

近日,一位名叫馮邵一的十歲男孩在網上發表一篇《申請書》稱,“我申請退學,我不想把我的理想葬送在這無聊的考試中”。文章不僅展現瞭這個10歲兒童對“理想”等問題的思考,同時也表達瞭他對學校各種僵化制度的不滿。文章犀利而“雄辯”,在網上引起強烈關註。

這個十歲男孩文筆的老練程度,思考問題的深度和維度,已遠遠超過同齡孩子。如果不知道他的身份,這篇文章倒像是一個憤青型大學生寫的。不過,孩子畢竟是孩子,論述中不無幼稚穿鑿之處。同時也因為他是一個孩子,感同身受地寫出瞭一個優等生的煩惱,這份“退學申請書”值得重視。

十歲男孩對教育和理想“吐槽”,與其說是深思熟慮的成果,倒不如說是道出瞭自己的苦悶彷徨。在他的眼裡,除瞭和心愛的姑娘“浪跡天涯”,一切都是無意義的:考重點高中沒意義,找一份工資高的工作沒意義,當總統、當作傢、當科學傢沒意義,所有遠大的志向都沒有意義。通篇都是一波波的反問,都是一以貫之的“做到瞭又怎麼樣”的悲觀論調。

雖然這些排比句有一種“排山倒海”的氣勢,看上去雄辯有力,但仔細推敲就會發現:他總是把一種單向的邏輯推向極端,並以此來論證此路不通。他總是不問前提條件、不講問題的兩面性,隻管揪著片面事實來一葉障目。比如說,他隻看到瞭總統“說著言不由衷的話,戴著偽善的面具,花著老百姓交的錢,每天上躥下跳”,卻不提總統在政治、經濟、文化、外交上的諸多可為之處,在引領國傢和民眾前進中發揮的作用。他隻看到瞭諾貝爾“發明瞭炸藥讓全世界生活在恐懼中”,卻不提即使沒有諾貝爾的炸藥,人類的彼此殺戮也不會停止,炸藥何辜?他的確是觸到瞭很多問題的實質,可是又總在關鍵時刻讓偏激主宰瞭頭腦,因而他的反問最終停留在瞭孩子氣的抱怨上,讓人啞然失笑,而忽略瞭對真問題的關註。

雖然小馮“小大人”式的詰問容易讓人思路跑偏,但我們至少能從文章中讀出:他不快樂。從現有的報道看,小馮是一個高智商的孩子,因為成績優異而連跳三級,十歲就讀瞭初一。但也正是初中的一整套不同於小學的教育模式,讓他無從適應。他在小學是一個功課和才藝兩不誤的優等生,課外活動豐富多彩,到瞭初中就隻剩瞭“上課,做作業,考試,排名”,他的成績不再拔尖,無法讓老師和傢長滿意。這種地位和處境上的變化,是他不快樂的直接原因。而一個基本上在小學“素質教育”環境中成長起來的孩子,一下子和比他大幾歲的孩子一起在“應試教育”的環境中競爭,其中的齟齬和痛苦也引起瞭他的理性反思。孩子的感性體驗是可以調整的,而他對初中的沉重功課和枯燥生活的抨擊,則值得所有的教育工作者和社會公眾進行思考:我們究竟有沒有必要把孩子變成解題動物,有沒有必要讓他們小小年紀就承受成人化競爭的戕害?

這份格調灰暗的“申請書”,還足以引起我們對孩子心理狀態的擔憂。他的行文固然不無跟老師、傢長打擂臺的刻意,但不難看出他在寫作時心中裝滿瞭“負能量”。為什麼當作傢、當科學傢、當政治傢這樣既能有益公眾、又能施展抱負的好職業,在他眼裡那樣毫無意義?以他的學識和思考能力,本不該如此偏激幼稚。這固然是基於個人挫折和環境逼壓,同時也說明在他像海綿一樣吸取知識和觀點之時,他吸入瞭太多的灰色論調和悲觀情緒。這是一個決不缺少抱怨的時代:一事當前,很多人看不見陽光的一面,隻對陰暗面耿耿於懷;一事未成,很多人總是強調客觀困難和他人作祟,從不反思自己的策略和行動是否對路。每個人都有一雙懷疑世界的眼睛,每個人都可以輕易地譴責環境,在這種公共氛圍中長大的孩子,怕是很難有積極爽朗、單純摯誠的心態。

幸好,小馮還相信“愛情”,這說明他沒有被灰色心態吞沒,他的老師和傢長還可以就著這一線光亮,想辦法讓他變回快樂優秀的學生。而這份“退學申請書”於社會的啟示則在於:給學生減負是所有學校共同的任務,對優等生也一樣;如果我們不想讓下一代變成看破紅塵、牢騷滿腹的人,我們應該先從建立積極心態做起,盡量不做負能量的制造者和傳播者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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